走访时间：2021年4月8日 — 4月11日

走访地点：湖南通道

走访人员：钟异梅、王兴、缪玉明、刘娴婷（在此也感谢最后一天特意从凤凰赶来协助通道工作的吴乐央、李忠、张朦、土雪）

发放任务：发放通道一中奖学金110名，合计发放金额165，000元；发放助学金24名，合计发放金额15，300元，发放地势坤奖学金2900元。走访新增45名初升高奖学金学生

 

文 | 缪玉明

 

春暖花开，疫情散去，这原本应是个美丽的季节与全新的开始，而你却在饱受病痛的折磨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很抱歉以沉重的心情来开始此次的走访报告，也请允许我介绍我逝去的好兄弟，小谢，也是通道的捐助人。

我和小谢都曾对人生满怀希望，但也都曾因贫而走上了辍学打工的道路。我们是工厂一起打工的同事。而不幸的是小谢在后来的打工环境中患上了白血病，而我也是在前几年才知道此事，已是晚期。

2020年初新冠肆虐而来，小谢却在白血病的煎熬下坚持着对我说，希望能资助一个孩子，圆自己的梦，也圆孩子的梦。我不忍心，可他下定了决心。他说，希望有一天如果身体允许，希望我们能一起去通道看看孩子，为孩子们的未来尽一份力。

虽然如今已不在，但我还是想带着他的梦想，带上他的希望，一起去通道，看孩子。

 

出发在即

未出发前，曾一度以为湖南很方便，因为是中部城市，印象中湖南好像也不是像云贵川那样的偏僻与贫困，总觉得不会太遥远。而现实是前路漫漫，我们所有的伙伴出发都近乎超过了一千两百多公里的路程，而大家也都是一早出行，高铁一路穿行与绵远不绝的山川，抵达怀化后又需要换乘两个半小时大巴，直至临近傍晚才抵达通道县。

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湖南也有许多大山深处的地方，许多我们不曾了解和到过的地方。

 

马不停蹄，抵达即工作

出发前，大致看了一下近几日的工作与走访任务，其实是相当的艰巨。由于疫情的影响，报名走访的人还是少了很多，原定计划的8～10人，而此次通道只集结了4人。任务很繁重。

为了节省时间，抵达当晚就要展开高三奖学金发放工作与学生访谈工作。起初最先抵达的钟老师和我还忧心忡忡，十分紧张，因为大家抵达都是傍晚了，行程时间上着实紧张，前期准备工作几乎是来不及完成的。而娴婷队长一句：“我和王兴老师在车上就准备工作做起了”，瞬间给了我们一颗定心丸，不再那么紧张，但也是真的辛苦了队长与王老师，在长途跋涉的路途上就开始了材料的准备工作。而到达了通道后他们就一路赶往通道一中，也不曾有过片刻歇息。

 

读书为何？

“我想考去上海、我想考去深圳、我想考去杭州……”

在与孩子们侃侃而谈时，很多孩子们的眼里无不都透露着希望的光，向往的诉说着。其实不管是哪个城市，归根结底，都是希望能“走出大山”。这不禁让我想起之前镇远的一个孩子说：“爸爸希望我好好读书，走出大山，改变家里世代为农的命运”。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又往往是那么的残酷。几乎在大山里的孩子都会存在成绩偏科的情况，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全科优秀的孩子几乎是凤毛麟角。是孩子们不够努力吗？其实并不是。如同曾经巧家的一位小学校长反复提到的，不是孩子们不够努力，而是实在是教育资源的薄弱，师资力量的薄弱。虽然条件艰苦，资源薄弱，但绝大多数孩子们是真的十分的刻苦与努力。

“我喜欢画画，高中后参加了美术特长生，平时也会画一些漫画，看到书上的喜欢的画，我都会去临摹下来”。

“我喜欢体育，高中后也参加了体育特长生，最喜欢篮球了，不久后还要去县里代表学校篮球队去打比赛”。

你们看，其实很多孩子都会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努力的寻找着一切有可能的机会。虽然他们也会有成绩偏科，哪怕是特长生的机会，都在努力的争取着。

读书为何？因为只有读书，是走出大山，走向未来最好的道路。

 

每个孩子的理想都值得被守护

在通道一中，还有许多孩子的理想让我们十分的感动。

“我希望能够考上武汉大学，因为那是英雄的城市，有太多的人值得我去学习了…”

“有梦想才有动力，有信心才敢于拼搏。乾坤尚未定，你我皆黑马。浙大，冲鸭！”

“梦想，是能有机会走遍中国，走遍全世界，看绚丽风景，也看世态万千。总之，我想出去走走。”

“我的理想是能去开一个帮助别人的解忧的店。就像‘解忧杂货铺店’一样。因为我认为在不经意间的听别人倾诉和给别人提意见的过程中或许就能拯救一个人。未来可期，就像你们帮助我们一样，我会去努力！”

……

虽身处大山，但孩子们都拥有着属于自己都理想，且都为之而努力奋斗着。就如那位同学所讲“乾坤尚未定，你我皆黑马”，只要有理想，未来可期。

 

天下良图读与耕

大山深处隐藏的耕读世家。这是近几年山区走访中，难得而罕见的书香文化氛围，真的实属可贵。

走进屋里，爷爷刚从田地间耕作回来，看到我们满是热情招待。在屋里，墙上几乎贴满了爷爷书写的对联，其中一联：“世间好事忠和孝，天下良图读与耕”让我眼前一亮。后来得知，爷爷曾读过书，当过兵，还是相当有文化。虽然后来又回到了山里，但是对于子孙后代的教育一直很用心。他说只要娃儿想读书，就要全力支持，还是很希望娃儿将来能考上大学，走出大山。

“耕田可以事稼穑，丰五谷，养家糊口，以立性命；读书可以知诗书，达礼义，修身养性，以立高德。”爷爷身体力行的秉承着这耕读世家的家道传承。

当然除了这家爷爷当过兵外，在此次通道的学生家访中，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光荣之家”，才发现有不少孩子的父亲、叔叔都曾参军当兵。真的不愧为红色革命老区，看到有如此多参军入伍保家卫国的家庭真的值得钦佩。而几乎所有的“光荣之家”，也都会比其他家庭更重视文化教育，这也让我们都很欣慰。

 

没钱读书，只能出去打工

与“天下良图读与耕”的爷爷和很多其他“光荣之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读完初中后便不再支持孩子读书，而是让孩子选择出去打工养家。

有人会问，支持子女读书不是应该的吗，哪会有父母不让子女读书不重视教育的？然而如同古话“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一样，在贫穷、疾病等困难的现实条件下，有些父母不得已让子女辍学而选择打工养家。

一位初三小姑娘的父亲说：“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我出车祸后只能休养身体，干不了重活打不了工，孩子的妈妈也只能打临工赚不了多少，总要考虑生活吧，只能让孩子读完初中后就出去打工……”

虽然我们也极力劝说，孩子成绩优秀，有能力考上高中，以后也会有更好的未来，当孩子进入高中后也会有奖学金，学习生活上足够了。可小姑娘的父亲还是犹豫，在生活面前，他犹豫着选择了低头，他还是依旧想着让女儿出去打工养家。

我们不得而知小姑娘未来的命运会走向如何，虽然也很不解父母为什么会如此坚决让孩子出去打工的心，但现实就是如此，如同电影“我不是药神”中张长林的一句台词“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而这里的「穷病」，不仅仅是单纯的物质上的贫穷，有时候压垮一个家庭的，可能是疾病，可能是家庭离异的不幸，也可能是亲人的逝去等等众多影响。所以有时候并不是父母不努力不支持，也不是子女不努力，而是生活，没得选择。

若是以前，遇到这样不开明的家长，我还会比较愤青，会不解这位父亲的想法。可如今这样家庭见多了，有时候我们也无法去改变什么，甚至有时候我也就默默的理解到这些家庭的不易。如同“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吧。

生活如此，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苦难与选择，我们不能批判这位父母不支持子女升学，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也许这会是这个家庭一辈子的遗憾，但我们当下也只能是尽力的劝说与帮助，还是希望孩子可以继续升学，继续读书。

 

我想读书，想上高中，想上大学

“哥哥姐姐以前成绩真的都很好很好，也都考取了高中，但是家里实在是没钱，所以初中毕业后就没读高中了，只能出去打工”。

和上面那位父亲一样，其实还是有很多家庭选择了让子女打工。

这是一些初三的孩子的倾诉。那一刻能深深的体会到他们对于哥哥姐姐辍学的心疼，也能深刻感受到他们对于自己升学的极度渴望。

“我想读书，想上高中，想上大学”。他们不希望自己走向和哥哥姐姐一样道路，也不想人生那么可惜和一生遗憾。

尽管我们一度认为当代是最好的时代，也实现了全面脱贫，消除了绝对贫困，但不可否认，现实中还是有很多孩子因贫辍学。而那种明明可以读书，却因为没有条件只能选择打工的心里苦楚，其实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这么一路走来的。

“我的哥哥虽然现在辍学在外打工，但他也在打算着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也许还有机会可以考个成考或者自考”。这是另一个孩子的诉说。虽然很多孩子在生活面前选择低了头，但其实内心依然渴望着读书。

 

为了孩子读书，做什么都可以

娜娜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学霸”的印象，虽然也会存在成绩偏科问题，但她相对于其他同学更加的成熟冷静。

她说以前跟着父母在外打工，曾经在广州读过书，母亲也为了给姐弟俩营造良好的读书氛围，甚至在假期带着姐弟俩去厦门大学参观以及感受大学的浓厚氛围。

后来在和娜娜父亲的聊天得知，他如今为了娜娜更好的读书和升学，最终还是选择带着娜娜回到了独坡，因为在老家读书对于孩子更加稳定。而为了可以更好的支持娜娜读书，他也选择了在初三升学这一年，没有外出打工，而是陪伴在孩子身边。

我曾疑惑到，孩子在老家读书没问题，也不影响外出打工，怎么就不出去打工了呢？

而父亲的一席话却深深的让我感触到了。

“你们也知道我们在外打工不容易，我们以前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本事，所以只能走南闯北到处打工，孩子跟着我们在外地也容易常常受欺负，而我们也没什么好工作也赚不到什么钱。”

是啊，我也曾经吃过没读书后出来打工的苦，其实是真的深有体会。

“孩子现在初三了，我们还是很希望很支持孩子可以读上高中，甚至将来有机会就考大学。我们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没读过什么书，打工也吃了不少苦。孩子初三这个阶段很重要，我们也不想让孩子成为留守儿童没人照顾，还是想着陪在孩子身边，能方便照顾孩子，督促孩子学习，等她考上高中了，我们也就放心出去打工了。”

从与娜娜爸爸的交谈中，真的能体会到他们的良苦用心，为了家庭，走南闯北的打工，为了孩子的教育与升学，又暂时回到家乡照顾孩子。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孩子读书，做什么都可以。

 

关于队友们

其实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参与助学走访，虽然彼此五湖四海，不同年龄，但都是为了孩子们，聚到了一起，一路上累并快乐着。

最辛苦的还是娴婷队长，即是助学部负责人，平时志愿者的工作已经很繁琐很辛苦了，这次又选择亲自带队通道走访，在任务繁重人员紧张的情况下，还是有条有理的带领着我们完成了任务。当然，也如同钟老师的评价，一路上和娴婷队长走访很开心，整体都是乐呵呵的，这种乐天、乐观、豁达的精神也一路上感染了我们每一个人。

王兴老师是一个十足的暖男，同时他也是曾经巧家的支教老师。曾经在巧家支教的小学，几乎是一个老师就要照看一个年级的孩子和全学科教学，十分的辛苦，但又充满了责任感。而在此次的通道助学中有个小插曲。便是在一中发放奖学金后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几乎所有餐馆都关门了，此刻我们找了唯一一即将歇夜的餐馆，王老师便化身大厨，给我们做了一顿最好吃的米线，满是幸福。

 

上海人的家国情怀

之所以想单独说说上海，单独介绍钟老师，是因为这次通道之行的钟老师给了我太多的感触与感动。而钟老师只是众多上海志愿者中的一个缩影。在以往参与的走访活动中，几乎每次都有上海人的身影，不论是年轻人，还是长辈们，都是无比的热情奉献着他们的力量。

钟老师已经退休几年了，而且曾经还动过几次手术，其实身体而言，真的不太适合长途跋涉和操劳过度。但钟老师心中装着大山里的孩子，装着通道的孩子，她舍不得孩子们。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坐飞机和高铁，她却选择了坚持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只为能见到孩子，献出自己的爱心。

而在后来的走访中，又无意间了解到，其实钟老师退休工资并不高，而在上海都市生活来讲，她的退休工资其实很微薄。但即便是如此，钟老师还是拿出了几乎自己所有的退休工资，用于了公益助学，几乎是每到访一个地区，都有着钟老师资助的孩子。而且钟老师不仅仅是致力于山区儿童，她还在生活中致力于唇腭裂孩子关爱活动，还给孩子们亲手缝制了很多动物公仔，真的很温馨很感动。

在此次通道助学走访中，钟老师又是最感性和最用情的一个。每次看到钟老师与学生访谈，与其说是访谈，我觉得说是谈心更合适。和每个孩子都聊到了心坎里，孩子们也为之动容。几乎每个孩子都和钟老师敞开了心扉，聊到深入，便不自觉都聊哭了。钟老师也给了每个孩子们很多建议和温暖。

 

绕着独坡画了半个圈

此次学生家访中，还要特别致谢一位带领我们家访的老师，也是此行最辛苦的老师，独坡当地的金老师。因为走访任务繁重，而我们志愿者人手也不够，在土总和学校的安排下，我们分了几个小队分别走访。而金老师则和我们一队。

山高、路远、分散、道路不通、没有地图导航…几乎是可以贯穿我们一整天的走访，就连孩子的家长都说，我们这里地方难找，地图上都搜不到，真的辛苦了金老师的全程带领。

整整一天，我们只是走访5户学生家庭，行程近200多公里，金老师还开玩笑说，我们这一天的行程几乎是绕着独坡画了半个圈。确实也是十分的辛苦金老师一路开着车冒着雨带领我们家访。倘若没有老师带领，或许很多地方我们都难以走到。

 

OFS的缘分天空

就在金老师带着我们家访的途中，路上还偶遇到了金老师的媳妇。金老师既腼腆又满脸幸福的说道：“还是要特别感谢OFS，促成了我们的姻缘”。

后来才知道，原来金老师的媳妇以前也是个支教老师，OFS当时还特别照顾到在独坡的支教老师，而在后来的工作中他们相遇、相识、相知，并因缘分走到了一起，真的可谓是缘分天空。

 

社会思考

每一次的走访都有着太多太多的感悟和诉说不完的故事。有时候也特别的不舍，不舍离开，希望能与孩子们更多相处，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孩子。可总还是要面临分离。

在走访结束之际，此次还是想额外聊一聊以下两个社会性话题，可能稍有啰嗦，但也是不可避免而值得深思的问题。

 

社会思考之「住房」

特别想聊一聊这个话题。

其实近几年走入大山，走过了不少地区，不少家庭，也能深刻体会到时代的高速发展，现在路越修越好，许多家庭条件也好了起来，最直观的感受便是住房。

我们能在城里看到遍地的高楼，而如今大山里的人家，也都辛勤的盖上了小楼。相比以前矮小的老房子，木头房子，似乎现在的条件都好了起来。但其实无关于城里、山区，我们所有家庭住房的背后，是我国普通民众背负了几代人的心酸。

很多人会说，房子有贵也有便宜，买不起城里可以买乡下，买便宜的地方，其实话是如此，但当下房子的问题不免还是有些荒唐。无论是城里也好，乡镇也好，按照当地工作当地买房，依靠当地收入，起码在当代来讲，几乎绝大多数百姓是承担不起也买不起房，而换个角度思考即便是外出在发达地区工作，然后回家乡买房，如此对于普通刚需百姓也是需要背负一生债务，并不会轻松。

回到山区，就拿这些年走访的山区家庭来讲，其实绝大多条件允许的家庭，都是在外勤勤恳恳打工，辛辛苦苦赚一点钱就回乡盖房，因为城里买不起房，即便是回乡盖房也并不轻松，我所见到的几乎所有家庭，都是打工攒点钱回家盖一点，没钱再出去打工，如此断断续续盖个小楼几乎也都是七八年，甚至十多年，而大多数也就是盖个框架楼，装修几乎少之又少。而山区建房另外一个比较现实和无奈的问题便是运输成本，运输成本近乎是要与材料成本持平，相当于是现在盖一栋楼的成本（材料+运输）实际是可以盖上两栋楼（运输成本差不多就能盖上一栋楼）。而更为现实的是绝大多数打工人，又会因为常年打工积劳成疾，房子还没盖好，子女还在读书，而身体却落下一生病痛。

其实我们的一生都被房子而套牢了，但这也是我们国人对于家庭对于房子根深蒂固的情节。

回到房子的社会性问题，其实无论是山里还是山外，于我们绝大多数普通家来讲都是不可避免，当下也是很难改变的问题。倘若未来能有更好机会和发展来改变家庭，那当下有也仅有读书这一条路是最为实际的出路。因为世界很美好，但世道很艰难。唯有读书走出大山，才能有更多更好的机会。

 

社会思考之「抖音」

这也是这次走访中意外的发现。在虚拟的世界里幻想着虚拟的人生。

抖音，如今几乎是进入了千家万户，只要人手手机，就少不了。看似只是生活娱乐与茶余饭后的调剂，但如今却根深蒂固的影响到了很多人，如同“精神鸦片”，同时也扭曲了许多人的价值观，并让人不能自拔。

当然在山区的学生中目前还好，与很多学生的攀谈中，也是偶尔个别学生会没事刷一刷抖音，但并不算沉迷，还是幸免。

之所以想聊一聊抖音，是因为在走访结束后，无意见在路上遇见的两个家庭。

第一个是在独岩公园里，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在公园一处凉亭下拍着抖音直播，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宣讲着成功学，而一旁则是陪伴着他的妻子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看着莫名有些心酸也有些好笑。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没有想过找个稳定靠谱的工作和职业，而是选择了当网红主播来希望直播赚钱，其实有些可悲，但这也是当代许多年轻人好逸恶劳，不务正业的现状。

另一个也是在独岩公园，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冒着雨在车前拍摄抖音，开着美颜极力的扭动着夸张的舞姿，俨然像是一个偶像派的超女。但这样真的好吗？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仅仅是想着通过毫无内涵与专业的摆拍、跳舞等，希望一夜成名，成为万人关注与宠爱的女主播女明星，希望通过俘获粉丝来满足自己内在的虚荣心，这显然也是价值观的扭曲。

而如今这样的年轻人其实还有很多，甚至近乎达到了全民抖音。在城里，如今随处一个小孩都能拿起手机，都能天天拍着抖音来慰藉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如此的精神与价值观的扭曲，其实是真的很可怕。

倘若人人都沉浸在如此纸醉金迷的虚拟世界里来满足个人的虚荣心，那未来还会有多少人会空有抱负，还有多少人会想着大工工匠、科研技术、实业兴国？真的值得我们所有年轻人深思与慎思！

 

后记

就在前不久，一篇寒门博士论文的致谢信刷遍全网。一句“把书念下去，然后走出去，不枉活一世。”真实的道出了很多寒门学子的心酸，寒门难出贵子，真的是很难很难。如同这些年走访的学生中，其实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学子，满腹理想，但却在现实生活面前无奈的选择了辍学打工。孩子们其实没有错，可有时候机会错过了，便真的就是一辈子，两个相反的人生。

所以“这个时代离不开知识。”

所以“小学毕业的一定要升中学，中学毕业的一定要升大学！家境富裕的固然要升学，家境贫困的也要想方法升学！”

因为只有“勤勉而顽强地钻研，永远可以使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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