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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的心,变成公益的行为 .3k"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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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还记得自己的第一笔捐赠是什么时候么? _A%} >:q
隐约记得我的第一笔发生在中学时候1998年洪灾,由学校号召的捐款,捐了几块钱已经记不清了。之后钱去哪里了,怎么用,当然是一概不知。我们这一代人对捐赠的认知,大多起于组织性的号召捐款。再后来就是几次学校或者同班的同学生病,响应倡议给予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支持。 e$|g
而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捐赠”发生在大学期间。当时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我到处找兼职,开始有了自己很微薄的收入。 5-O[(b2O
那是大一上学期(2001年秋)的一个傍晚,我吃完晚饭刚走出宿舍就被一对中年人拦下,男士说自己来自河南,是一名教师,他的学生高考失利来昆明工作后失去了联系,他是和学生的母亲一起来寻找,结果一下火车钱包就丢了,一天都没吃饭了,也没钱去住店。我想既然饿了,那就带他们去食堂吃个饭,当时的物价一碗米线一块五,一份饭2块钱左右。然后借了我的电话卡说联系下家里(那个时候打电话都流行用公用电话亭的IC卡,手机没有现在这么普及,大部分学生还买不起手机),电话那头说这几天就来昆明把钱送到。挂完电话男士就问能不能借点钱,就这几天住店和吃饭的钱。看到他们焦灼和难过的表情,我心软了,回到宿舍拿了钱给了他们,也是巧了那天刚刚拿到了一个月的家教所得200多元,不然就算想帮也帮不了。他们还问我要了宿舍地址说后天一定来还。我愉快地去上自习了,能帮到人是很开心的。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没过几天大学校报就发了消息提醒,不少新生在校园里遇到被骗,情节跟我差不多。 GkjTE2I3
虽然当时的200多块对我来说是一大笔钱,但是我没有任何后悔或者被骗的感觉,可能再遇见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Dg8>
而在大学期间,我不仅仅是有过捐赠的行为人,同时也是捐赠的受益者,拿到了几次红塔集团的助学金,感谢红塔。在成长过程中,我们总会遇到类似帮助别人或者互助的事儿,每个人也都是在给予和被给予之中循环。 )`]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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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大三开始进入实验室,需要经常去野外,路过村庄看到很多学校和辍学需要帮助的孩子,都带给我强烈的震撼和冲击,让我不断想起我自己的成长经历。 /7X:=~m
于是,在工作便利之余去走访学校、探访孩子,然后发布在论坛,零星做些图书捐赠和助学筹款,这便是OFS的起步之初,源于我个人的助人之心,让爱延伸一米,让爱多一个机会。如果这只是个人捐赠行为,那么可以凭借个人情况和意愿而变动。但是后来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个人行为生长扩大形成一定规模,就需要以组织形式运用更为科学、系统、负责、可持续的方式来管理运营,这样才能把分散的社会资源整合,更高效、系统的回应社会需求、解决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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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化之路 v/6QE;BY&Q
从最初的个人捐赠行为,发展到公益组织,12年过去了,OFS究竟做了哪些行动?有没有跟我们最初的想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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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秋天,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在云南、贵州、广西、湖南等地的乡村和学校调研。虽然在这之前的4年,去过了许多山区,也了解了一些乡村教育的情况,但专程为了乡村教育去多个地区考察还是第一次。 RWf4Wh?d
大学时实验室的丁老师常教导我说,做科研要先发现问题、分析问题、研究问题,然后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案。我一直用科研的精神做公益,所以继2007年之后,考察从未停止。 |S#)[83*3
2011年3月同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国民心理健康状况项目组合作历时两年完成了中国西部贫困地区中小学师生心理健康调查报告。2012年10月同北大教育学院康健教授合作《必须设置义务教育办学的统一标准-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县独坡乡学校考察》,2013年参与21世纪教育研究院东平老师的《农村学校布局调整政策的评价和反思》、2013年6月北大社会学系郑也夫教授的研究生杜立佳《村小纪事:教育边缘的思考》,从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角度的研究报告,对我开展工作的思维和方法论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也更科学、更有说服力。 4`uI)N(}*
从最开始的一名学生、一位乡村教师、一位代课教师、一个学校的支持、输血,开始向一个群体、一个社区、一个社会现象提供解决方案、回应需求、提升造血能力。 rkW*C'2fz
OFS给自己的清晰定位:专业的乡村教育志愿者服务组织,使命是开展志愿服务,关注乡村教育,推动乡村发展。我们目前主要开展农村支教、助教工作,帮扶农村教师和学生,改善西部农村的教学环境和条件。我一直觉得在乡村支教,成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陪伴孩子们成长,带他们玩耍,激发他们对生活的兴趣和热情,培养良好的行为、习惯。 dV#h~
丹比萨·莫约《援助的死亡》(Dead Aid)一书中的观点:援助使人们停止寻找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腐蚀地方机构并消弱其作用,导致一些援助机构形同虚设。最好遵循一个原则:只要有自由市场的机制和恰当的奖励机制,人们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清楚自己的定位,尊重原有的生态系统,陪伴孩子们、陪伴老师们,给他们支持和关怀,培养他们的种子,配合他们的工作,点燃他们的希望。他们才是真正本土社会的主导力量和贡献者。 w@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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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学生受益,就是改变状;从家长、教师入手是消除症;而关注管理者,学校是改善因;要想完善源就得从决策者切入。 z-nhL=
2010年OFS成立的第5年,前往香港断续的学习,让高速发展的OFS和只顾埋头苦干的我稍微停顿了下来,花了更多的时间思考发展和战略。 HErTFY+vC
项目层面,助学工作从简单的不分年级仅仅因为家庭困难的一对一资助,开始转向初中毕业升高中生阶段的奖学金形式,还增加了品学兼优的充分必要条件,拿到奖学金支持的孩子觉得这是一份荣誉,是因为自己勤奋努力所得,孩子们还认为拿到这份奖学金就成为了OFS的一员。而OFS也更关注每个孩子的成长以及他们求学路上的困惑,希望他们能成为本社区建设的主力军。 Q}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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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工作一直维持在一个固定数量的人员水平上,更多时候我认为这是一个象征意义更大的输血工作。重心朝向助教工作转变,这几年主要在关注当地乡村教师培训和教育支持上,这是更重要的输血工作。300多万乡村教师是乡村教育的中坚力量和坚守者,给他们做好服务,他们的能力提升、眼界开阔,最终受益的是广大的学生。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