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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巧家县药山镇走访日记 Q|pz].0 走访记录:思绪天空 g{<3*
, 时间:2014年9月15日-9月19日 H2k>E}` 地点:云南省云南昭通市巧家县 {`J7>K 人员:竹子、jane真真、思绪天空、暖葵、土雪 ^]aD
LjD ,{E'k+ iT.hXzPzr* ]t#,{%h 9月13日晴 dX+DE(
y 9月13日从常德来到云南昆明,朋友从机场接到我,将我送到昆明志愿者谭晶的酒店——滇晋大酒店,和其他去药山走访的志愿者汇合。从机场到酒店,一路上被五彩斑斓的云彩深深吸引,呼吸着云贵高原清新的空气,欣赏着彩云之南的绚丽的景色。到晚上9点左右,张翠和彭真还在来云南的途中,土雪早早等在了酒店,我和韩晓利、段密密陆续到达酒店,大家集合商量走访事宜。在是否由我们自己开车去的问题上,我一直犹豫不决,虽然对自己的开车水平和体能有把握,但是对此去路况的完全陌生,肩负着这个团队的安全责任,我迟迟不敢下决心承担此重任。到晚上11点多钟,我们这个团队中有一位团员身体极度不适,我们决定送她去医院。昆明的志愿者丢下小孩从家里赶来将我们送去医院,经检查需要住院治疗。留下两位陪护,我们回到酒店已经1点多了,没洗漱就睡了。 f3yZx!K_Br q=96Ci _a 9月14日晴 F'SOl*v(s5 9月14日一早醒来,在医院陪护了一晚的土大决定还是坐大巴去药山,吃完早餐,把在医院的志愿者交给昆明的志愿者,我们赶到昆明北部客运站和早上到达昆明的志愿者汇合,乘坐大巴去巧家县。来到车站,乘上汽车,我才知道,我已经离这种生活很多年了——车没开,车里没开空调,因为是空调车,没有车窗,整个车厢里弥漫着难闻的混合气味;车厢中污迹斑斑,不忍卒睹。此时特别想自己开车走了。车开动,气味情况才缓解一些。由于昨晚睡得太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闷热难耐又醒来,原来是司机为了节省费用,居然将空调给关了,和司机交涉后,司机十分不情愿的才又将空调打开。 OsC1(
'4@ Dhef|E< 饭后,分头行动,为支教的志愿者老师们去超市采购日常用品,去菜市场采购蔬菜。 j4G,Z4 5点过,一切准备停当,去药山镇的车也联系好,我们继续前进。路途还很遥远呢! kP[ Y ,j5fzA N|7._AR2 [k1N `K(M 从县城到药山镇还有60公里的盘山路,当初不敢开车就是发怵这段路。开车的是一位当地的年轻小伙,性格外向,体格粗壮,对自己的车技无比自信。我被甩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晕晕乎乎的,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摸索着再贴一块晕车贴,于是,在漆黑的夜色中,我迷迷糊糊着被颠来倒去到达药山镇。还好,只是晕没吐,好歹给我留了点颜面。 /jS u!g<y 在药山镇,电话叫出早已下班的邮局工作人员,帮支教的志愿者老师取爱心人士寄来的爱心包裹,然后换了一辆很旧很旧的面包车,说只有这种车才能上得去。还要上,是要上到哪呢?我实在想不出。照顾我,大家把司机旁的座位让给我,出了镇子,除了车灯,真的就只有天空的星星眨眼,再也看不到一丝亮光,周围黑魆魆的啥都看不见,不知道是啥情况。管不着了,由着司机一路向前。过不久,我就明显感觉到危险了:左边到处有泥土滑下的痕迹,右边望过去除了黑还是黑,初步估计应该是陡坎,肯定还不浅;路面,泥土,松软的泥土,被过往的车压出两条深深的沟,留下三条高高的梗,不时还有汪着水的深深浅浅的坑。柳微在司机的操纵下如醉汉般前行,他还不时摸出手机打打电话聊聊天。我已经开始害怕,,可他无比自信的告诉我放心,他技术好,路况熟。我怕我的情绪影响大家,更怕我干扰司机,于是把无尽的担心深深藏住,一阵阵的揪心,冷汗将衣服湿了一次又一次,晕车的事早已顾不上。中途,司机的老婆挤上车,和我坐副驾驶位,说是为了陪司机下去。 .5ingB3% 终于,真的是终于到达目的地。此时已是晚上10点。村子里已经没有灯光,只有看家狗不停的吠叫。志愿者老师拿着手电筒来迎接我们,其中我认出杨莲,她是上半年在湖南支教过的老师。大家七手八脚把带来的东西搬到学校,然后我们到我们借宿的校长家。一路都听土雪说校长家是豪宅,到得家里,明白为什么校长听说我们要借宿他家时的那份勉强。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家报个平安,无服务,只好借了其他人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想,这几天好了,失联状态,也好,真正过过不被手机控制的生活。12点过,大家基本安顿下来,我感觉十分的疲累,超迅速的进入梦乡。 %kV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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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5日晴 云南巧家县大村 *B3` #t 早上6点就醒来了,嗨,大晴天!虽然惊吓不少,乡村的安静让我沉沉的睡了个好觉,好像没做噩梦,嗯,心理素质还行,毕竟是有经历的人。 rRsLl/d bZtjg 轻手轻脚的出门,大家还没起,房子也不隔音,不敢弄出动静来,洗漱都不做,一个人独自溜到校长的楼顶晃悠。山村的早晨异常宁静,没人走动,连昨晚不停吠叫的狗也没声响了,似乎也听不到其他动物的声音。空气中飘来阵阵动物排泄物的味道。 OM,uR3, t3bN
PK^ 到7点左右的时候,周围开始热闹起来。一会儿,还有一个背书包的小男孩从我前面经过,真好,爱学习的孩子。 u9V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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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大家都收拾停当了,我们去学校志愿者老师那儿吃早餐,此时我才听说,当地人是不吃早餐的,学校11点30开饭,那是孩子们的第一餐。那刚才我见到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空着肚子来学校的?!大村小学在一处凹下去的地方,第二层刚好和围墙外的路平齐。教学楼和老师住宿办公楼分开,都是二层楼。外观看起来比较旧,学校里有三百来学生。 ^-=,q.[7 W}T+8+RU T[<9Ty'^ M?F({#] a<vCAFQ 学校的孩子们看到我们特别新鲜,一下课就围观过来。我走进二年级教室,和孩子们聊天,刚开始,他们很拘谨,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少有人说话,慢慢有大方的同学在我的招呼下围过来。孩子们十分纯朴,基本没走出过山村,外面的世界于他们很遥远。从穿着来看,他们的家庭状况肯定不咋样,从个人卫生来看,他们得到的家庭关爱肯定不多。 6J&L5E Gc
SX5c yq;gBIiZ (a)d7y.oo 吃完了早餐,校长开着车带我们去深入学生家庭走访,说靠我们走,有些地方单程需要二三个小时。学生每天上学都是靠双腿,来回两趟,一周5次,那小小的人儿得多辛苦。村民出行也靠走,也有交通工具,在路上我就看见了一个停靠点——马车停靠点,这儿,马车也是交通工具! ,&l>^w/ CZbp}:| 真的不近,一路上,爬坡上岭,颠簸前进。校长边走边指点着说这有一户,那有几户,基本都是山的那边。看着近,过去,哼,没二十几三十分钟别想到。 '<XG@L -ud!j 看过去,村里的房子是用泥巴垒的墙茅草盖的顶,顶上已经长了很长的草,绿油油一片,假如作为旅游度假还觉得是很特别的住所,应该是吸引眼球的亮点。土房中夹杂着一些新建的砖结构的房子,房顶是蓝色的活动板房房顶,我心想,还不错,总比土房要进步很多。 $e<3z6 D $ `yxc lT$A;7[ \&W~nYXq" 终于到了学生家,走进院门,毫不夸张的说,我真是惊呆了——21世纪了,居然还是这样的情况:新建的房子是牲口圈,是国家刚刚下拨的扶贫资金所建,人依然住在泥巴垒的老房子里。院里到处是牲口的粪便,苍蝇嗡嗡在头顶。进得家门,真的是家徒四壁,泥巴垒的矮灶上着一口黑锅,锅里煮着土豆,地上散乱的放着一些乌黑的各种各样的锅,靠墙边放着好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柜子,柜子上散乱的堆放着杂物,土豆占据着大部分地盘。一般家里都有一台电视,当然是老式的,液晶显示屏的那种好像都没见,部分人家有一部最基本款的洗衣机,若家里还有其他家用电器,那就可以算作富翁了。大部分人家都只有两间屋,一间活动,一间卧室。卧室里没有窗子,不开灯是漆黑一片,除了床基本没有家具,房间超窄,仅够一人在地上活动,衣服堆放在地上,墙角和床底堆放着土豆,根本没法打扫。中国飞速发展的这几十年,这儿似乎春风不度玉门关。 B d\p!f< /u#uC(Uwl
hg\$>W~2 y;Dw%m 我们志愿者老师坐在低矮的凳子上,趴在满是油污的低矮的桌子上,认真的询问情况,详细的做记录。有的家长不好意思,擦擦然后拿来干净些的东西垫上。校长顺带家访,向家长介绍学生在校的情况,鼓励家长尽力支持孩子上学。
>nTGvLOq q$H'u[KQ06 下午三点的时候,在校长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完成了上午的工作返回学校,途中买了几碗泡面当我们的中餐。简单的泡面午餐后大家分头行动,因为晚上我们还要和三个支教点的老师聚会,今天还是一位老师的生日。 u1>| 2D 8G{} r 趁学生回家前,先对已经去家庭走访的学生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在我交谈的孩子中,有一个五年级的女孩很坚决的告诉我,读完小学就不上学了,问其原因,说是成绩不好,年纪也大了(实际是15岁)。问她不读书了有什么打算,说是跟邻居出去打工,我问她对打工的认识,她很乐观,其实我看出,她内心很迷茫,毕竟年岁小,也从来没走出过村子,外面的世界对于她实在很陌生然而太有吸引力。面对她的坚持,我感到很无力,我没办法很残酷的告诉她,对于一个没文化的人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艰难,只是苍白的告诉她要继续读书,多学知识,不能轻易的放弃学习的机会,再三交代她慎重考虑。 %Xp}d5- meIY00 接着走访,咱的头土大(大家给的昵称)和张翠一组,去最远的地方;韩姐和彭真一组,也是去较远的地方;而我成了被照顾的人,就安排在学校附近走访两个孩子家庭,支教老师留下一人做饭,其余的也分头跟下去走访了。 Jh }3AoD 5?2PUE,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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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村的孙老师协助我去走访,给我带路,帮我做翻译。这两个家庭因为在村部附近,情况相较其他地方要好不少。但是照样因为孩子多,出路少,家庭也贫困。特别是有一个孩子的爷爷,我们去时独自躺在地上,问他说是头疼,真的就跟街上的流浪汉一样,只不过他是躺在自己的院子里。叫去看医生,他不肯,等我们从另一个学生家走访回来时,老人已经不再躺那儿了。听孙老师说,本地村民看病很困难,虽然村里有乡村医生,但也只能看看诸如感冒类的常规病,并且基本没设备,医术也不高,要去镇上又很远,交通也不方便,很多人都是硬抗。因为两个孩子的家长都下地干活去了,都是从地头叫回来的,这样一折腾,我走访完也已经6点了。想到答应做饭的,赶紧往学校赶,怕大家走访回来没饭吃。 &4BN9`|: L4Kkbt<x 支教的郭老师已经做了好几个菜,但学校已经停水,说是经常没水。我赶紧因陋就简的边准备边做。下去走访的有一组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我们赶紧加快速度,7点多的时候终于做好了菜,大家把学生课桌搬到操场做餐桌,饭菜、饮料、碗筷都已摆好,因为中午都吃得少,闻着香看着菜直咽口水,可是还有两位没回来,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支教的叶老师问我能不能做西红柿鸡蛋面,我说只要有材料是很简单的事,他说特别想吃面条了。面条煮出来,第一碗他端给了今天生日的夏老师,其实应该并不是他想吃面条,而是想给夏老师碗长寿面,细致周到的年轻人! 8[zP2L!- Ng;E]2" 饭菜摆在操场都凉了,土大和张翠还没回,大家又把所有的东西搬进厨房,个个翘首等待,担心他们的安全,担心他们走错路,担心他们今天体力透支走不回来……到晚上10点,他们才回到学校,大家终于把压在心里的石头放下来。 ]2Lwd@ Kb4u)~S: 重新摆桌子热饭菜张罗开饭,热热闹闹吃完已经很晚,晚到我都不想看时间。吃完了,还要收拾,课桌椅学生明天上课还得用,碗筷有些是借当地老师的,厨房明天还要给学生做午饭,操场是学生每天活动的地方,年轻老师主动承担重任。 vT[%*)` Iy`Zh@"~ 收拾妥当返回校长家,洗洗睡吧。今天是绝对不能偷懒的,早上还给大村小学二年级的孩子提了讲卫生的要求,白天空当时从脸上干搓下很多很多泥,头发已经结饼插不进手指了,身上各种混合的牲畜粪便味用香水师绝对盖不住的。洗是洗了,等不及头发干倒头就睡。迷糊中还听到他们在交流白天走访的经历。 e'7!aysj 9月16日 阴转雨 *+
Q,b ^N 药山镇小村 2;6p2GNSh 又是一个酣睡的夜晚。早上6点半就醒来了,看看天空,今天应该没有昨天那么晒,高原的太阳紫外线太强,刚好我的防晒装备准备很不充分,阴天应该会好些吧。今天是去小村小学,那里的孩子更多,住得更分散,并且走访是全靠双脚。所以约定8点出发,大家都起得早。 gbKms;: NFc<%#H 快速吃完早餐,小村小学老校长的儿子开着皮卡来接我们。在小村支教的两位小伙主动坐到运货的车厢里。小村比大村地势要低一些,一路下行,泥土路,松软,车一过,扬起一股黄烟,弥漫在田间地头久久不散。路面照样是坑坑洼洼,一路颠簸,幅度大时,我们不约而同的朝后望,看看他们俩是否还在车上。 +gT?{;3[i Zx`hutCv 小村小学规模比大村大,有三百多学生。校园面积比大村要大不少,平房,由于曾经整修过,粉刷过,外观看还比较新,但墙体单薄,冬天肯定不御寒也不坚固。听说因为803地震影响,是准备重建的对象。操场比较大,五星红旗飘扬在显要的位置。围墙上用黑漆刷出了两块,写上了两条宣传标语。在这儿支教的是两个帅气阳光充满活力的年轻男老师——夏旭和张智超。两位支教老师把四五年级的课基本包下来了,从贴在公告栏的安排来看,他们承担着与当地老师一样的工作,甚至更多。可是,参观他们的宿舍,简陋而空旷,凳子上搁黑板就成了床,床上的被子崭新,应该是来后置办的。这所学校刚换了校长,现在的校长很年轻,包括支教老师,一共七位,只有校长的夫人一位女老师。 <4(rY9 0~^opNR 我们到学校的时候,还没开始上课,学生正在操场活动,女孩子跳橡皮筋,花样差不多,但皮筋是没有弹力的绳子。男孩子就没有器材。9点10分,早读,发现有不少孩子迟到。说现在还好,冬天时山上的学生都下不了山,缺课的会很多。 tR2IjvmsX lfWxdi w"A'uFXLc b]*9![_ 第一节课时,等待学校整理需要走访学生的名单时,我听了夏旭老师五年级的语文课。夏老师虽然没有接受正规的教师培训,但他的授课过程很规范。 )7J@A%u c: #1Aym SDJAk&Z}R zFv>'1$ 课后,我好为人师的毛病又出来了,和孩子们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根据这儿学生的整体水平和夏老师进行了沟通。分配任务档口,是下课时间,发现孩子们都对着水龙头直接喝水,我爱联想的毛病又上来了:冬天,那么冷的天,那么冷的水怎么喝,土大不停念叨:我们的饮水设备来了,饮水问题就能解决了。 "-^TA_XfI (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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